新年一过,慎郡王等人背后的党羽,也开始被泰昌帝一一剪除、分化。直接参与了谋逆之案的,抄家、下狱不在话下,没有直接参与的,也多有被贬官、调职。
于是,又一批需要处死的名单,放到了泰昌帝的桌案上。这其中,还有一些民间江湖人士。
泰昌帝拿着这份名单,笑了笑道:“咱们大魏,到底还是人才济济啊。只不过,人才走错了道儿。”
刘桐沉吟道:“按律,这些江湖人知晓慎郡王谋逆,却仍旧为其做事的,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一时间杀那么多平民百姓,臣弟唯恐民间有所非议。”
“依律办事,何需怕人非议。”泰昌帝无所谓地道:“朕就是要让朝臣百姓们知道,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触犯国法,就逃不了国法制裁。等这个理念深入人心,所有人犯罪犯法之时,就不得不掂量一二……”
泰昌帝轻轻敲击桌案,问刘桐道:“除此之外,民间可还有什么流言传言?”
刘桐迟疑片刻,方才道:“倒也还有,市井坊间有些传言,说皇兄想借着这次机会,清理门户,必定会暗中对慎郡王等人家眷下手。”
“哦?”
泰昌帝好笑道:“这又是从何传来的?”
“应当是慎郡王死忠散布的消息。”刘桐道:“慎郡王好歹也监国过一段时间,手里有些后路准备,倒也不意外。另外,既然慎郡王知道从江湖人士着手,策划对皇兄的行刺暗杀,臣弟估计,或许他也会安排人劫狱,甚至在秋后问斩之时,让人前来劫法场。”
“唔,你这个考虑,倒是有可能的。”
泰昌帝摸了摸下巴:“慎郡王舍不得权势富贵,也同样有些个贪生怕死。”
“臣弟会让刑部的人严密看押,劫狱之法,他们应当做不到。就是法场之上,视野空旷,人群密集,倒时候为防止有人劫法场,还得多做一番准备。”
“嗯,你瞧着办吧,左右到他们问斩之时,还有那么半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