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亲自去找过啊,河滩那里很空旷,能藏人的只有那么一个山洞。可是里面的土石整个都坍塌下来了,怎么还有地方容身?!”
到现在洪谨才彻底明白,真容是用什么手段堵住了那个洞中的缺口,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不经对她的胆识和决然由衷生出一份敬佩,可一想到她当时让自己身处怎样的险境,自己当时对保护她的无能为力,不由得也对她如此的涉险,没来由生出一股恼怒来。
“里面还有一个更深的洞穴,而且另有出口。所以她毁了洞口,不让外面的人发现我们。”
他要十分努力克制,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脸色也开始变得冷硬起来。
可林子峰却没有识趣地停止发问。
实在是他们这次从遇袭,到出事,到失踪,再到离奇地出现在这边境之地,整个过程都太过蹊跷了,像是一场安排好的……闹剧?
“可听到我们声音,你们怎么也不出声?即使毁了洞口,墙壁应该很薄才对。”
“你去问她好了!”
林子峰顺着洪谨的手看向真容的马车,这才注意到洪谨脸上的不豫之色。好半天没有再说话。
车轮隆隆作响,马蹄得得有声,整个车队却是沉浸在一片沉寂之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身后的沙奴唱起了一首草原上的情歌,悠扬的歌声中带着属于草原的孤寂和悠远,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在……来之前我们有一个五年之约。”
“什么?”
洪谨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又突然开口的林子峰。
“我和圣德帝约定,我送嫁郡主到哈努儿,在这里陪她五年,然后我就是自由之身了。”
“你要离开哈努儿?离开……她?”
洪谨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一直以来,林子峰都以真容的保护者自居,扮演者宛如兄长一般的角色,今天他居然说要丢下她,独自离开了。
没有了他的保护,身处异乡真容,一定会觉得十分孤单寂寞吧?!
“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还有一年,我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