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出头来低声骂了一句，“妈的，这帮人有完没完？”
“别出声，他们不相信我们会下水，所以这只是在试探，很快就会结束。”林锐抓住了谢尔盖的手臂，沉声道。“他们也怕鳄鱼，是没胆子进来的。”
“你的手臂。”谢尔盖吃惊地看着林锐手臂上渗出的红色血迹。
“没事。在水下中弹的。子弹入水之后动能极大减弱，所以即便被射中，也只是皮外伤。”林锐压低声音道。他胳膊上的血，正在一点一点将身边污浊的水染成红色。
“蛇眼呢？该死的，他在哪儿？”谢尔盖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他那里还有急救包。”
林锐摇摇头，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递给谢尔盖道，“不必了，子弹射得不深，但是你得帮我一把。”
谢尔盖接过了短刀点点头，就在芦苇丛里用刀割开了林锐肩头的衣服，露出了他大臂上的伤口。伤口向外翻着，血流不止，伤口红色的肌肉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白。
“真该死，你需要消毒，需要抗生素。否则你会死于感染的。”谢尔盖摇头道。
“嘘。”林锐低声道，“别急，他们还在周围。”
“好吧，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滩烂泥水里打滚了。”谢尔盖压低声音道，“抬着点你的手，尽量别接触这些脏水。”
“你觉得我这只胳膊，还能这样抬多久？”林锐用另一只手托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出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顺便找找蛇眼！这个家伙应该就在附近。”
谢尔盖点点头，一个人独自向河滩外围摸去，撩开了几张芦苇叶子，通过芦苇丛的缝隙观察着外围的情况。外面没有人了，地上的车轮印迹显示，这些人是调头回去了。除了一地的弹壳，他们并没有留下什么。
“安全了。他们走了。”谢尔盖刚回头，猛然看到一个人，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摸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