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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若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少年，从袋子里摸出最后两个馒头：“吃吧。”
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卷起衣袂的窸窣声。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手，又细又圆，那么光润，把白馒头衬得跟山珍海味一样。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然后抓过馒头吃了起来。
云听若见他虽然很饿，但吃相却还算文雅。
也没打扰他，牵着马匹继续往前走。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混合着马蹄声声响，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程，云听若回头，看着身后默默跟着的少年：“你跟着我做什么。”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能报，请姑娘收下我，现在我这条命就是姑娘的，无论刀山火海，但凭姑娘吩咐。”
“你不欠我什么，不用跟着我。”
云听若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脚步未停。
“姑娘，若是你不给我馒头，今夜我必饿死在这里，请您无论如何让我留在您身边，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少年满脸固执，一直跟随在云听若身后。
云听若沉默，想到目前身边就一个冬儿，有些时候女人办事的确不方便。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少年那黑乎乎的脸：“想要跟着我。”
少年凝重的点点头。
“你必须有绝对的忠心，若能做到就留下，做不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