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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之前，可能是对死亡的恐惧，让凤依兰终于积攒出最后一丝力气，推倒了浴室里的置物架。
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在她耳中，这是一声巨响。
可传到屋外，也就是篮球不小心砸地那点动静而已。
……
门口阴影处。
一个男人隐在那里，看不清面目。
只能看见嘴边的一点猩红，一闪一闪。
过道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
他的脚下，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头。
贴在耳后的隐形骨传导耳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黄兄弟，十分钟前，宋倩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之前，她清醒了一小会，拜托我们把她的骨灰撒在大海里，她说她下辈子想清清白白做人。”
男人听到这里，手有点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也只说了两个字——
“也好。”
耳机里，传来幽幽一声叹息，过了几秒，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说话，半晌不语。
耳机里等得有点着急，终于劝了一句，“差不多了，再等下去，人就真的翘辫子了。”
“你放心，这次只是开胃菜而已，她以后不会好过的，就让她这么便宜的死了，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