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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必急喘了几声，把眼一闭，心一横：“臣死罪，待来生再侍奉陛下了。”
他握紧了簪子，使劲往脖颈上摁下去。
“唐必——”
“小唐大人——”
众人忽地往前一扑，准备把他手里的簪子抢过来，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一只手猛地伸了过来，握住唐必的手腕子往外一磕，又松手接了簪子在指尖把玩。
“簪子不错。”
那只手又伸回来，把簪子竖着戳进了唐必散乱的发髻里。
众人纷纷转头，见了鬼一样的瞪大了眼睛：“萧，萧少主！？”
木轮椅里的燕归睁开了眼睛，斜倚着椅背，薄唇紧抿，冷漠地看着众人，以及人群后的，泉。
糖糖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哥哥？”
燕归的目光终于柔软下来，向她伸出手：“来。”
只有三两步的距离，糖糖却迟疑了，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步，又缩了回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是做梦？是做梦？是不是做梦？”
她咕咕哝哝了一会，然后又猛地睁开眼睛：哥哥还在，哥哥没有死，哥哥还对她笑呢。
“哇”一声，明德女帝的小嘴巴一撇，哭得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