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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恋熙跟着医生走员工通道去了监护室，乔夫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四周墙壁上是各种显示器。
没有医生和护士，只有乔慕北站在那里看着乔夫人。
沈恋熙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那么近，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
乔慕北和她一样穿着隔离衣，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沈恋熙走过去看着乔夫人的脸，轻轻叫了一声。
“妈妈。”
乔慕北摘了口罩：“她听不见了。”
沈恋熙疑惑得看着乔慕北，墙壁上那些监护仪上都有数字在变化啊，妈妈应该是还在吧。
“多器官衰竭，现在不过是靠仪器维持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
乔慕北的声音很冷，嗜骨的寒冷，甚至听不出来有半分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去开宗祠的，至少我应该早点下来，你把口罩戴上，妈能好起来的。”
沈恋熙慌忙去帮乔慕北戴口罩，只是身高差太多，垫着脚也没戴上。
乔慕北握住了沈恋熙的手腕，低低的叫了一声。
“甜甜。”
沈恋熙被乔慕北抱进了怀里，他的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克制着万般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