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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看似没有什么，却莫名蕴着压迫感。
“李全，这就是你准备的晚宴？嗯？”
只见那桌上摆着的，是各色山珍海味，蒸熊掌，凤凰燕窝，酱鸭掌……整整铺满桌面，就连热腾腾的米饭都是白仙米。
光是一碗米饭就够寻常百姓一个月开销了。
李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正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
脸上的横肉一晃，笑的快把那双鼠目挤没了，连连点头，“正是下官连连筹备了数日之久，粗鄙之食，还怕您吃不惯。”
沈秋冷笑一声，“吃不惯？”
一旁的盛平狐疑的看着李全，云安县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难道不知，居然还有心思搜刮民脂民膏来逢迎千岁爷。
“东西都撤了，平日吃什么就吃什么。”沈秋朝着盛平挥挥袖，又侧过脸冲着李全道：“至于你……等本督回朝以后，再好好‘褒赏’你！”
李全在反应迟钝也听出了沈秋的不喜，脸上的汗直直滴落。
只能冲着左右喝了一声，“还愣着作甚？赶紧去把桌上的吃食都换了！”
等换上几样清粥小菜之后，沈秋这才带着唐昔用饭。
“唔，没想到咱们千岁大人还挺节俭的。”唐昔琥珀色的杏眼掠过几屡戏谑，勾着唇瓣说。
沈秋哂笑，“怎么，在丫头眼中我就是那种昏聩之徒不成？”
他一这么说，唐昔抿了抿唇瓣，仔细想了想，还真有点……啧。
门外，等盛平从房门里头走出来，李全连忙将人叫住，问，“盛公公，千岁爷这是……”
他有些忐忑，也摸不准沈秋的心思，只能探探盛平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