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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那罗讥讽一笑，薄纱下朱唇轻启，声音悦耳，却没有一丝感情：“那些人不是大将军您的人杀的吗？哦，那场景就像是人间炼狱一般，您是没看到他们临死前的那种绝望和恐惧！”
远处的虎煞想起长风看着马二的那种神情，悔恨、自责、绝望、悲痛……，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就连那从未有过温度的眼眸，也有了变化……
钟黎感觉到身边虎煞的异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投去一个无碍的眼神。
“哼，妖女、休要强词夺理，自他们出现在杀人谷，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难逃被当做诱饵，横死在这谷中的命运。”铁孤鹰脸色铁青，大声斥责道。
紧那罗听见妖女二字，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一样，对铁孤鹰凄凉的逼问道：“妖女？哈哈哈哈，妖女？大将军是否还记得、三年前，并州夜凉城的那场屠杀？是否还记得有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女曾惨死在你枪下？”
铁孤鹰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三年前，各大宗门修士互相攻伐，百姓民不聊生，尤其以幽州的血冥教为最，他奉旨出征，去幽州平乱，途径并州夜凉城时，发现很多百姓都中了血冥教四大护法的毒计，被施了血魂咒，意图困住自己，多次施救未果，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屠城。
就在屠城至一半时，一个少女出手阻止，扬言能救治这些百姓，可自己请了多少医道高手都无计可施，而且大军出拔刻不容缓，所以他便没有听取那少女的意见。
少女见他不为所动，竟然飞身至前，意图控制自己，本就憋着气的他随手举枪一刺，想让她之难而退，他没想到的是，那少女没有躲开，铁枪入体，少女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口吐鲜血、凄凉一笑。
他拔出铁鹰枪，少女落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女，铁孤鹰闭上双眼，许久，调转马头，带着大军离开了夜凉城。
直至后来，他时常遭到强大的高手袭杀，他才知道，那个少女是八部众之一的乾达婆“寻香”，原来她真的有那个能力救治城中百姓，到了现在，每至深夜，他都会时常梦见那个少女躺在血泊中，冲他凄凉一笑，他这一生自认为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她心存愧疚。
“大将军是否每至深夜，都会梦回夜凉城，数万百姓惨死，血流成河，死不瞑目，还有我那可怜的妹妹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凄惨无比。”紧那罗盯着铁孤鹰继续说道，铁孤鹰眼里闪过一丝愧色，不在看她。
“嗯，寻香姑娘人美心善，最终却落的个这样的下场，确实可悲！”青云上人悲嘁叹到，表情沉痛，只是不知心里到底如何。
“那几位今日前来是来找铁某寻仇的？”铁孤鹰冷傲的问道。
青云上人笑而不语，转头看向被白虎卫护在中央的马车，铁孤鹰也回头看了一眼。
“这么说诸位今日一同来此既为了寻仇，也是为了阻止我们皇子入城了？”铁孤鹰试探道。
“是也，非也！”青云上人看了一眼紧那罗，继续道：“寻仇是真，阻止这位皇子入城也是真，不过让大将军埋骨于此才是我们最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