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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肃见过这个世间最彻底的恶，所以钱依依这点变脸的本事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还是那句话：“说完了？我还有事。”
“林肃同学。”钱依依语气清冷，像是什么多脚的东西往身上爬，“楚杉那个人我不喜欢，你还是别太靠近。”
林肃嗤笑，一字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钱依依刚往林肃这边走了一步，一道极冷的声音响起：“滚远点儿。”
顾炎快步上前，把林肃拉着到自己身后，转身打量着自家小孩，“她碰你哪儿了？”
“太脏，避的远。”林肃轻声。
“你们！”钱依依瞪大眼睛，她在贺林渊身边胡作非为久了，那些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汉子都要捧着她，被两个学生含沙射影地骂，却是第一次。
顾炎如今敏感，不想林肃跟这些垃圾东西多呆哪怕一秒钟，于是揽着人就走，钱依依气不过，打电话给了贺林渊。
彼时贺林渊刚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正琢磨着要不要联系楚杉，看到钱依依的来电，下意识皱了皱眉。
一听说钱依依找上了林肃，贺林渊胸中一股火气“呼”的烧了起来，他压抑着怒意，低声道：“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找上林肃，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顾氏太子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钱依依有些委屈：“顾氏很厉害吗？”她这些年看到的天，就是贺林渊想让她看到的天，在这片天地间她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怕。
“顾氏成为商界巨贾的时候，我还在工地上给人搬砖呢，你觉得呢？”贺林渊越说越火：“你如果想让我这些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你就好好作，你去打听打听顾昊生是谁，顾家人你也敢追上门招惹！”
钱依依第一次听贺林渊这种评价，也有些害怕，语气不由得放软：“林渊，你要是离楚杉远远的，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贺林渊狠狠按住眉心，半晌没说话。
这事顾炎想了想，没通知楚杉，而是跟陆景易打了声招呼，“那个疯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顾炎顿了几秒：“你别跟贺林渊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