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相劝对易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倒不如狠一点,多刺激刺激她。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当易晴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抽泣,杨女士冷冷的说到:“改不改科,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放下,不然,你还是不是我女儿?”
易晴这么悲痛,杨女士又何尝不是呢,自己的丈夫去世,哪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只是为母则刚,在易晴面前,一定要表现得足够强大,而不能和她一起悲伤抑郁。
杨女士说完话就离开了易晴的房间。
人生短短几十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无所谓压制自己。
当人们总是在抱怨事事不如人愿的时候,却不曾想,其实,悲伤还没来得及出发,就已经要到站下车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易晴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上被谁盖上了一件毯子。
外面还下着雨,今天不能出去跑步。
易晴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着自己的化学书,笔记工工整整的躺在上面,轻叹一声。
经过昨天杨女士的一番话,易晴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在深渊里走不出来。
她说的很有道理,老爸已经不在了,伤心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不如好好的活着,别让杨女士担心,珍惜当下才对。
过去的值得留恋,未来值得向往,能珍惜的只有当下。
那这样,她选化学还有什么意义呢?
从来没要想过放弃化学,经过这两天,突然就有了点动摇,可是这样走了,真像个逃兵。
晚上回学校晚自习,不出所料,班主任又来找她了。
这时她正在教室里看书,出去的时候,全班又把视线移向她,这次她无所谓了,视而不见。
走出教室后,站到班主任旁边,易晴面向教室,透过积了点灰尘有点模糊的窗户看向许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