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来的真是时候,更像是解不开的心病藉由身体发作出来了,正好借此机会躲起来好好盘算盘算,理理心里头那一团乱麻。
大约是到了凌晨时分,窗外已有偶尔的鸟鸣声,秦念初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这一睡就沉了,若不是耳畔的声音太聒噪,恐怕还不会醒。
“怎么就突然病了,定是你昨夜没照顾好!”
“奴婢一直在外间睡着,没听见小夫人唤人。”
“什么小夫人,还叫小姐!”
“都叫了那么些天了......”
“再改回来!”
“可是——算了,奴婢还是先去煎药吧。”承露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退了出去。
秦念初想着要不要继续装睡,可是留下的那位显然已经看出来了:“眼珠明明在转了,还装什么?”
偏不动,再撑一会儿,实在是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然而立刻唇上一热,一个吻压了下来。
秦念初惊得眼睛一瞪,伸手推他。
骆问笙没有恋战,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来要这样叫醒才行,我记住了。”
秦念初觉得自己脸红了,整个人都在发烧,她承认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还挺想他的,可那是作为亲人的想念,绝没有想到再次面对会是这样的关系。
好在骆问笙没有继续盯着她,伸手从旁边备好的盆里取了湿帕子,拧干了给她覆上额头,嘴里嘟囔:“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昨日出门受风了?”等了一会儿,见她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又问:“我走这些天,晏夫人有没有再出别的招数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