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寒去了地牢,他已经彻底缓和了情绪,仿佛今日那个失声痛哭的男人不是他。
阿涟颓废地靠坐在墙角,见他来了,眼睛一亮,膝行过来,双手扒着铁栏:“主上!”
“过几日,我会将阿怜接回来。等她身子好一些了,便成婚,让她变成名副其实的教主夫人。”孟清寒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听不出情绪。
但那些话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进阿涟心里,千疮百孔。
“主上!”阿涟死死地盯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落了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孟清寒轻笑了一声,仍是无波无澜,也不发火,“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毫无愧意,为什么你能做出那样的事”孟清寒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阿涟,你还记得小阿莫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还吊这一口气只剩那一口气,可他不喊爹不喊娘,只想看他的阿涟姐姐!”
孟清寒语气淡淡的,连最后的嫌恶也不愿给她,她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仇人罢了。
阿涟无望地跪坐在地上,连落泪都成了一种奢侈。因为她已经搏不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不论她再说什么,都换不回那些死去的人,也换不回孟清寒和薛应怜拜拜错失的五年。
孟清寒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次日传来消息。
地牢中的阿涟,自尽了
潇亲王府
王妃的毒有解药了。
自打这个消息传出,府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没有那么阴沉了。年还未过,本该有很多官员会来府上瞧一瞧,但前几日府里太阴沉了,没谁敢来。
如今楚禾有救了,来拜访的官员自然是络绎不绝。
当然,都是携家带口的,希望自己夫人与女儿能同楚禾打好关系。如今谁不知道楚禾就是陆琰的心头肉,想要讨好陆琰,自然要从楚禾入手。
“王妃姐姐,洛城的花灯可好看了!”戚家小姐戚云是来的这些人里最先和楚禾说上话的,也是和她说的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