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跟本王回去吧?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告诉你。”陆琰亲了亲她白玉似的手。
楚禾回头看了看金氏,金氏看出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想回去就回去吧。”女大不中留了
于是楚禾还没怎么闹呢,便被陆琰哄回了王府。
楚禾让人拿了药来,一点一点给男人涂着。陆琰看着她:“父皇驾崩之时,留下遗诏,命本王继位。但母后更喜欢大皇兄,她一直希望大皇兄能继位,谁知父皇将那个位子传给了本王,故而母后篡改了遗诏。”
“篡改?!”楚禾惊愕地睁大了眼。
陆琰轻笑:“是,本王分明也是母后的儿子,可她却只为大皇兄着想,皇位给了大皇兄,大概是怕本王将此事宣之于众,也大概是为了她那所谓的愧疚,倒是将兵权留给了本王,承诺若是大皇兄不在了,便将皇位还与本王。”
“那如今的皇上?”楚禾不解。
“呵,”陆琰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谁,“大皇兄也留了遗诏,他在病中自知时日无多,又不甘心将皇位还与本王,便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了陆衡,母后念及陆衡年幼丧父,便也未曾阻拦,甚至帮着陆衡打压本王,夺了本王一半的兵权。”陆琰语气平淡,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但楚禾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也明白了陆琰为何会怀疑她。
——连生身母亲都不能相信,还会轻易相信谁?
陆琰垂眸笑了笑:“你看,我与大皇兄一比,根本就不像是母后的孩子。”
楚禾有些心疼他,她知道陆琰有多敬重太皇太后,正因如此,才更替他不平。
如此一想,陆琰这次做的事倒是有情可原了。
这件事说开了,也就这么过去了。
离楚禾的生辰越来越近,陆琰这一日出了府,没带楚禾,只带了从羌国回来不久的十五。
城郊一处小院内,陆琰坐在竹椅上,半阖着眼,屈起指节轻叩着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