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环晴肃着脸看着她们。
春庭几个自知理亏,见环晴出声呵斥了,就灰溜溜地散了。
苏翰然在书房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回了正房。原以为他今夜是要歇在书房那边的,白浣茹早早的就叫人把灯都熄了,谁知苏翰然这会又折了回来。
白浣茹虽然对外说是自己乏了要歇息,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回身就对上了苏翰然的脸。
白浣茹自然是被吓了一跳的,抚着心口问道:“既回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好把灯点上,这黑灯瞎火的,没得磕着碰着了。”
苏翰然不接她的话,神色认真道:“为夫方才仔细想了想,觉得夫人急于子嗣是对的,错在为夫不够努力,没能叫夫人如愿以偿才是。”
听了苏翰然这番话白浣茹反应了好半天才听懂其中的日子,脸色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好在屋里没有电灯旁人瞧不见罢了。
这人怎么就能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第二日便有人传信来,说是白浣华小产了。
彼时白浣茹正摆弄着晨间叫小丫环折回的梅枝,听了消息失手将那粉彩蟠桃纹的花瓶推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实在是叫人心惊。
白浣茹的心都要跟着这花瓶一道碎了。
春庭连忙招呼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怕一个不慎就将白浣茹划伤。
白浣茹恍若未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吩咐道:“伺候我更衣,叫人去库房取两只百年老参出来,我要出门一趟。”
“夫人,这事原不是你的错......”春庭低声道。
白浣茹却笑了,“且不论她小产是不是与我有关,就是看在姐妹情份上,我也该走这一趟的。况且这便是我做下的,我也断不会认的。”
外头还落着雪,春庭便让人取了伞来,给白浣茹披上了厚实的斗篷,又将烧的热热的紫铜手炉塞到白浣茹怀里,才撑了伞跟白浣茹一道往二门去。
“今年的雪倒是大。”边走着白浣茹边感慨,丝毫不见方才慌张的样子。
雪再大,于白浣茹来说也是无碍的。早早就有下人在落雪的时候变出来将地上的雪清扫干净,地上是一点积雪也无,便是穿了缎面的鞋子走在路上,连鞋子都不会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