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卢氏把话说完,司马瞿厉声打断,“本分老实?在我面前一句实话也没有,这还能叫老实?我掏钱买她来,是养着她当主子的不成?我就想知道句实话,还故意给我装糊涂。”
卢氏无奈,摇头叹息。蹲下身去劝说泪流满面的茹霜道:“茹霜,你就如实说便是。有我在,老爷不会为难你家姑娘的。”
茹霜抽泣着,咬着下嘴唇点点头,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司马瞿。可是茹霜也只知道司马莞笙收了个玉佩,有人约她,在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一概不知。
司马瞿听了茹霜的话,倒是心情大好,笑着道:“起来吧!”
“老爷,那奴婢还能再伺候二姑娘吗?”茹霜一脸委屈,虽然司马瞿听后并没发怒,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她用那泪眼汪汪的眼睛望着司马瞿,眼里充满恳求和期望。
“你不伺候二姑娘,伺候谁?难不成还得我找个人伺候你?”司马瞿冷冷的说道。
虽然他说得不是什么好话,但茹霜却破涕为笑。
她擦着脸颊的眼泪,“茹霜不敢,多谢老爷开恩!多谢老爷开恩”她连连磕头谢恩。
司马瞿见她这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行了,别哭哭啼啼的,这是在外边,别让别人瞧见还说我暴戾恣睢,赶紧起来。”
茹霜这才哭笑着站起身来,候在一旁。
从茹霜的一番诉说,司马瞿已猜到,司马莞笙和楚南玄早已暗渡陈仓。他窃喜,好事将近。故此,他自是觉得茹霜有功的,又怎会处罚她。
司马莞笙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碧空,眉头紧锁。此刻,她心绪很乱。
今日,不但没能进得皇宫,还险些丢了清白,若不是楚南玄出手相救,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日。或许又会带着世人的唾弃,再次被仇人扔进死亡的深渊。
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危险无处不在,仇人置她于死地的脚步从未停止。而她,事到如今,还是止步不前,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
窗外的榕树上,两只麻雀在树上蹦上蹦下。叽叽喳喳的叫声,让她回神。
她试着抬了一下胳膊,刚抬起来,又重重落了下去,还是使不上力。
这时,楚南玄如同鬼魅般从窗外跃了进来。
他走到案几旁倒了杯水,行至榻旁,将水杯放到榻板上,单手伸到司马莞笙后肩处,“司马小姐,得罪了。”
他可是光明磊落之人,男女授受不亲他也是明白的,他不想被别人误解,趁人之危占便宜。或许,是不想被司马莞笙误解。因为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从来不屑向别人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