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瞿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回应:“儿子明白,那儿子就不叨扰母亲,这就回去处置苏氏。”
“回吧!别忘了去将军府登门致歉。”老夫人说罢,重新拨动着手里的菩提手串,闭目养神。
司马瞿从绮榄轩出来,按照老夫人的话,以发卖和司马黛凝的婚姻前程要挟苏小娘,让她配合装疯,平息外边的流言蜚语。当然,也为自己争回面子,不至于被同僚戳脊梁骨。
他不蠢,只道前言,未道终身幽禁和不悔改就发卖的事。
苏小娘怎敢不就坡下驴,她深知自己犯错在先,不被发卖已是万幸。只要装疯就能雨过天晴,她当然欣然答应。
钟小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方才没见老夫人之前,还打板子禁闭,这见了老夫人回来,就装个疯便万事大吉。
这人只要还在府里,难免夜长梦多。可她是敢怒不敢言,不想自己蕙质兰心、知书识礼的形象毁之一旦。
再说,苏小娘已是丧家之犬,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对付,也就没把心思花在苏小娘身上,暂且放苏小娘一马。
一场卖妾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
蘅芜阁内,日日传出苏小娘疯闹疯喊的声音,苏小娘的发疯被传为事实。
司马瞿放话出来,怕苏小娘犯病出来伤人,将她幽禁在蘅芜阁里,不知情的司马黛凝也被接了出来,另择住处。
蘅芜阁落了锁,里边的人不许出来,外边的人也不许进去。原本繁花似锦、欢声笑语的蘅芜阁,如今冷冷清清,如同牢笼。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丫鬟婆子们闲下来都议论纷纷,把这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