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鲜卑贼寇潜入我沮阳,半夜放火袭营,围攻府邸,但却无一百姓死于此祸乱,我徐朗做到了!足足数月,沮阳城内不见鲜卑贼寇身影,我徐朗也做到了!”
伴随着徐朗诚恳的话音落下,人群中已有不少人被徐朗诚挚的话语在内心里激起了热血。
尤其是那两句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七言诗句一出时,不少久苦于鲜卑劫掠的商贾们,都是颇有感触,更别提那些土生土长的上谷郡百姓。
这部分商贾和愈来愈多的围观者,他们或许不是熟读经书的儒生博士,也不是精通文韵的诗人赋家,但不少人也受过乡县之学的熏陶,略通文字一二。
所以当徐朗那两句诗一出,字里行间所蕴含的炙热情感,似喷涌而出一般,激荡起了他们内心对鲜卑人积压已久的怨恨。
可这并不能作为他们就此留在城内,不为自己着想,不为需要自己努力才能供养得起的一大家子人着想的原因。
商人自古逐利,不给他们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他们是不会仅凭此闻之热血,但未见其行的话语,做出一些在他们看来仍旧是不划算的行动。
徐朗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先是向四周的人环视着行了一礼,而后铿锵有力地致歉道:“此番鲜卑劫掠乃我徐朗之过!”
“城外的鲜卑游骑,我会亲率虎贲出城讨伐,击退此来犯之敌,为了保卫还在路途的客商不受劫掠,为了还在沮阳城内诸位的安危。”
“也希望诸位可以相信我徐朗,相信我手下士卒,安安心心地留在这沮阳城中,静候我凯旋佳音,待到我将来犯的鲜卑贼寇赶走,诸位再出城那也不迟。”
聚集于此的不少商贾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可他们再怎么见过世面,都是未曾见过如此当众行礼致歉的太守。
这可是品秩两千石,掌管一郡军政大权的大官,他们之前见过的耍官威的倒是不少,可当众致歉的这还是头一遭见到。
不远处,见徐朗行礼致歉,一身戎装太史慈也是当即行礼,趁势高声呼喊道:“城外三军待命,只待主公一声令下,随时可出击讨伐!”
太史慈一行礼,周边身着甲衣、手持枪戟的将士们俱是应声跪下,井然有序的动作,令这一片土地发出了齐整而又肃穆的声音。
“好!”
徐朗心生豪气,转首下令道:“子龙、翼德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