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颤抖地转过头,老余依旧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紧握长枪,死盯雨幕。
侍卫心里大石落下,嘴里小声嘀咕着,转回头来。他没有看到雨幕,只看到了一片黑影。
他的脖子入了一丝剑尖。没有丝毫惨叫与反抗,侍卫的眼神立即溃散。身躯依旧握枪立于门前,盯着雨幕,与那老余一模一样,如石狮子般立于门前。
来人抽出那剑,也不归鞘,左手轻轻地推开了北王府红漆的厚重大门。沉寂的气息如滚尘般压来,暴雨竟不能使这气息散去分毫。
堂前空地,雨拍打在青石地砖上,空地上只有搅打的积水与死寂的雨幕。
那人提了提斗笠,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
草靴入积水,薄躯入夜雨。
刹那间,一道寒光飞至!
“叮!”一阵令人牙酸的刀剑碰撞声。
“噗!”一道利器入肉声。
一黑衣人持着一把匕首来袭,但瞬间便倒在了雨幕里。
无数黑衣人来袭。
夜雨声烦,细音无言。
那人长剑如风,银星点点。不狠辣但决绝,无匹的剑法挥舞得宛若神人。
这等高人,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取了北王那狗贼的项上人头。
黑衣人尽数倒下,此时,四把飞刀乘雨而至。
那人稳稳地挨了四把飞刀,任由血细细渗出。抬头向西房檐牙,一白衣少年持伞独立于檐牙之上。
少年隐隐约约瞧见那人的斗笠微微挪动,便知晓那人已看见自己,浑身一抖,苦笑地道:“莫哥儿,实在对不住了。”
那人收回目光。正道十二家之一的西蜀唐门机关子都来了,面前的雨幕里,还会有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