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条,为什么别的码头都是一趟算一趟,咱们这边码头偏偏是两趟算一趟,这事儿得能说清楚,是吧?”祝管事笑看着众人。
“我们工钱高啊!”
“我们这是临海镇啊!”
“一直都是这样,这是规矩。”
“说是帮里抽头。”
祝管事等众人说完,笑道:“看看,你们四个人,就是四种说法,一人一个说法,到底谁说得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看这样,大家伙儿呢,先回去把这件事问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咱们码头要两趟算一趟,咱们这码头的工钱比别家码头,比如平江城吧,到底高了多少?是不是咱们一趟的工钱能抵别家码头扛两趟?
“都得问清楚了,才好跟咱们世子爷禀报,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
“祝老爷您说得对。”
“咱们这就回去打听,这事儿是得问清楚!”
“祝老爷那我们先回了,等打听好了,再来跟您讲。”
众人议论着,出了棚子往回走。
太阳开始西斜时,顾砚钓鱼回来,听了祝管事等人的禀报,眯眼看着远远近近三五成群的扛夫,看了一会儿,站起来,晃着肩膀舒展了下,懒洋洋的吩咐道:“真是闲得无聊。你们留在这儿看着,有事儿到别业禀报,我得回去歇歇了。”
石滚急忙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