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昏了头,在阿娘棺椁前的那场痛哭,那个悔字,阿娘肯定很生气。
顾砚低头,摘下挂在长衫里面的那柄狭剑,托在手里,仔细的看。
这是他高祖母的佩剑,是他们睿亲王府的圣物,由历代睿亲王随身携带,他南下两浙时,阿爹把这柄剑交给了他。
阿爹说,这剑饱饮鲜血,却是辟邪圣物。
这把剑岂止是辟邪圣物,这是可以镇山河,也可以山崩地裂的神器。
顾砚慢慢转着,仔仔细细的看着几乎和人皮一模一样的剑鞘,极简单却极合手的剑柄,伸出手,紧紧握住剑柄,微微闭眼,感受着这柄剑中滔滔的杀意。
他看到过这柄剑出鞘时的惊天动地,那一次出鞘,已经足够了。
顾砚将狭剑重新系好,将信放回信封,拿起阿娘那封信,扬声叫进石滚,吩咐他把信拿给潘二太太看看。
两封信,一封是阿娘写来的,一封是太子的信,都是催他回家过年的。
是该启程回去了。
潘二太太很快就回了话,她们跟他一起回去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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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把李小囡叫出院门,先将手里的大提盒递给她。
李小囡没接提盒,上上下下打量着晚晴。
晚睛浑身上下散发的喜悦简直能充满整条巷子!
“你涨月钱了?”李小囡问了句。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让人高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