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四爷跟朝臣来来去去的玩什么把戏,她把红薯苗一棵一棵的种下去,王成蹲在边上用水瓢舀水帮着灌溉,嘴里没闲着,“王安多是跟放出去的总管太监联络的,这些人走了门路,装病从营里出来了,他们在城里都有自己的宅子,名单我手里都有!其中一个曾在司礼监做过管事太监的李顺,我瞧着这次的事,是他在上下联络。跟他联络最多的是一个叫吴根的人,此人是兵部司库郎中白冲的表弟,而白冲娶的是亓诗教的表妹……”
亓诗教?
是!
齐党?
是!
“方从哲可有牵涉?”
那倒是没有。
林雨桐拍了拍手里的土,“兵部司库白冲?武器是从库里拿的?”
是!
“可这怎么运过去呢?这三大营他就是猪脑子,也不会跟着这些人这么造反呀?”林雨桐起身,招手叫一边也在帮着种红薯的崔映月,“一会子你去办件事,跟别人漏个消息出去……就说我的月事这个月提前了……有些不大舒坦……再去领几幅女儿药来,在院子里熬上……”
女人来了月事,一般就不见人了,甚至连屋子都不出。而女儿药是调理月事用的,宫里常用。有些月事来了难受,就熬一副喝了,活血化瘀,缓解疼痛,但就是用了之后,月事量会比较大。
崔映月知道娘娘身子可好了,月事特别准,而且从不疼,量也适中,且来去三天,干净利索。娘娘这么说,是有意透露出去的。
那就是说,娘娘找个不露面的借口。
不露面是要去干嘛?
“出宫!”林雨桐低声道,“军中到底如何,我得出去看看才放心。”
四爷皱眉:“非你去?”
嗯!非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