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病了,你就是亲自去老六家又怎么了?老六家的要是有法子,自然就管了。若是没法子,自然就如实相告了。你不去,好似是不想叫老六为难,但又何尝不是跟这些兄弟们见外。
所以,老十二绝对不行!之所以犹豫再三,其实,那不是犹豫着要不要留着十二再考虑考虑,而是在想,这剔除十二的理由怎么在本本写。如实把什么都摊开,那就把十二放在这么多人的对立面了!他是阿玛,孩子再不对,也不能把他往绝路往逼!所以,得找个体面的理由,既能叫大家面上过的去,也能叫十二有所警醒。
写完了,放下笔。皇上也怅然呀,说起来十四个儿子,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划拉掉七个,一半就不见了!
如今只剩下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十三,这七个了。
嗣谒在心里也有一个账本,他心里很清楚,包括他自己在内,还有七个。
七个呢!
不着急,这事也不能着急。
桐桐偷偷问:“是要计划着撞掉谁吗?”
傻了不是!除了老八,他谁都不想撞掉。有时候不合适就单单是因为不合适,而不是谁害的你不合适了。
他跟桐桐说这个,结果桐桐还他一句:咱俩就很合适。
四爷:“……”你这随时随地要跟爷谈情说爱的样儿,爷得担心下一个给踢出继承人序列的人得有爷。
但是,管他呢,爷高兴就行!
爷高兴,也就去哪都带着爷的红豆饰品,管的着吗?
就像是进入了八月,稍微凉快了一点了,老九被指婚的那个,得进府了呀!纳小星,不用大办,但到底是赐下来的,摆几桌,把兄弟们叫来,有那么一码事就得了。
于是,嗣谒在老九的府上,遭遇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
比如坐在上手的直郡王用的帕子不再素白了,不时的出来擦擦入秋之后才频繁热出来的汗,还能瞧见那帕子上绣着——鸳鸯?
像鸳鸯吧?!那这肯定是大嫂的手艺!只是那个配色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家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