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睁开眼睛望去,勃然大怒,好哇,原来是这老不死挑唆的,他就说啊,他娘的!
他怒气冲冲,抬步当场想去找人评理,但定睛一看,那群武将围着那个老不死,两方都是搞不定的,头脑顿时清醒了。
跟那群武将讲不清理,而跟那死老头,又讲不过。
罢,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现下最要紧的是跟这些人划清界限,表明他的立场,博回信任,不可节外生枝!
于是薛平压着脾气忍耐下来。
他一甩袖子,挑了一个远远的不显眼位置站着。
若是他知道,接下来那场对话,将让他在朝会上陷入完全被动之中,他定会后悔离得太远,没听到接下来的话。
武将这边,范公抖了抖下马车弄褶的官府,也不答话,在一群性急的武将面前,慢条斯理、仔仔细细地正衣冠。
待仪容仪表都做好了,他才抬起眼皮,嗤笑一声:“当日堵人堵了这么多日,如今赔罪才一日你们便放弃了?无用小儿!”
说完,负手朝前走去,看着不怎么想搭理人的模样。
一群武将赶忙跟上。
那手长脚长的直肠子武将闻言,脱口而出:“那不一样啊,骂人多得劲……唔唔……”
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人捂住了嘴。
另一个武将尴尬地直笑:“范公,莫管他,他说的不对。还是说回刚刚之事,这关键是薛大人,他不要我们帮啊!”
“对啊,对啊,好说歹说,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