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听得连连点头。
“首辅说得是啊, 朕总是知道的,这天下少不了定国公。”
窦首辅在这话里,许久没说话,半晌才道。
“定国公不容易... ...”
话没说完,便叫了皇上。
“皇上还是继续读《通鉴》吧,明白兴亡之道理,才知明日之方向。”
皇上笑起来,翻了书。
“首辅放心,朕从前懒些,但如今年岁渐长,也懂得这朝堂这天下都该上心打理,励精图治方是朕之本职要务,首辅说是不是?”
首辅说是。
赵炳又感叹道,“徐员这事可是提醒了朕了,万不能随便相信一个人,总要靠朕自己来识人认人用人,这般才能长久。”
他说得情真意切,还叫了窦首辅。
“您也不必太过担心。”
首辅在这话里恍惚了一下,再看皇帝,仿佛看到从前黄发稚童一点一点长了起来,长成如今的束发少年。
有什么变了,又有什么没变。
窦首辅半垂了眼眸,“皇上最好真正明白了这般道理。”
“那是自然。这些年得您教导,您亦辛苦了!”
... ...
那一场《通鉴》课上了许久,翌日稍作休歇,钱太妃又寻了赵炳提及选妃之事,赵炳翻了翻那些名门闺秀的画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下晌,他找人问了一句,得了肯定的答案,便寻了个契机出了宫,去了京郊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