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点看白柳欲言又止,略为迷茫地先一步反问:“怎了吗?我打球打到人不是很常的事情吗?你和陆驿站当初也我扣到过啊?”
是这种感觉。
这种对方好像什都知道为你出气,但你又挑不出对方故意的痕迹,一切看来像是一个偶然或者意外,让你连对方人情都欠不了,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的感觉。
方点简直太会用这招了。
白柳深吸一口气,难得露出复杂的神色。
方点扣球打到人倒是常见,刚刚也没乱说,当初的他和陆驿站的确也方点的球打过,而且是不()打不识。
当时的陆驿站老是有意无意地在排球场外游荡,似乎是想看排球场的谁,白柳让他过去呢,他又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惊恐地疯狂摆手,表示自己在这边看看好,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但陆驿站不过去,白柳是会过去的,他对陆驿站这个万事都很佛系的好人对什感兴趣实在是太感兴趣了,简直像是看到一块石头在裂缝开花一样有意思。
几乎站在排球场边的一瞬,白柳知道陆驿站想看的人是谁了。
方点实在是太亮眼了,简直是在闪闪发光。
“稳住,不要慌!”
穿着运动短裤和短衣,身材匀称又健康,皮肤渗透出一层汗,五官漂亮大气,明媚靓丽,脸带着完全沉浸在运动游戏的快乐笑容,马尾随着轻快矫健的动作跃又落下,眼睛专注地看着那个越过网,在落下的蓝黄色条纹排球:
“我来!”
“接接!二传接!”
方点后撤两步,助跑跳,柔韧的腰部在空后弯,双眼目光凌厉地盯着那颗在空转动的球,手臂挥下,像是举着重剑砍下一般干脆且用力:
“我来——!!”
“砰!”
球扣在白线边缘,哨响,得分,方点举手一挥,笑得灿烂:“好球,大家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