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我不会来,你不用等了。”
谢塔的手被松,跌落在回廊上。
风吹起庭院中间大树,落叶纷纷扬扬落下,在池塘上荡出圈圈的涟漪,谢塔站了起来,他整个人被笼在身被吹起来的轻如蝉翼,薄而宽大的套,眼神隔着纱,落叶,风,和晨色,朦脓完全看不清楚了,只能看谢塔脸上渐渐淡下去的笑意,和仿佛寥落般的苍白嘴唇。
白柳听了身后锁链挪动的声音,他听谢塔脚上的锁链在地上拖动,然后绷直,发出被人牵拉的振鸣声。
谢塔在跟在他身后走,没发出点脚步声。
白柳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手心还有谢塔指尖残留下来的冰冷温度,他闭上眼深呼吸两下,口问:“你追上来想和我说什么?”
“我不明白。”谢塔低声说,“我觉你是想来见我的。”
“但为什么不来?”
谢塔顿了顿,“你是在生气吗?”
“我没有在生气。”白柳说完后静了几秒,“但我的确不是很愉快。”
“的确,我会因为我想见个人用尽切办法和手段去见他,但如那个人只是因为我想见他所愿意见我,我会觉得自的付出没有得平等的回报。”
“因为这不是平等的交易。”
白柳垂眸:“你只是在折射我对你的情。”
谢塔轻声问:“那什么样才是平等的交易?”
白柳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身来,他凝视着谢塔干净的眼睛,脸上丝情绪都没有:
“我需要你自想见我。”
“如哪天,邪神大人自产生了想见我的情,我自然就会来见你了。”
说完,白柳提起了放在门口的灯笼,微微欠身向停滞在原地的谢塔行了个礼:“早安邪神大人,我还要修行祭品的课程,就先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