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气话,孩子毕竟还小,万一留下案底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生活什么的不得受影响啊?你干了半辈子工作,比我更清楚会是什么后果,先等老冀消消气,完事我陪你一块说说好话去。”
老韩一巴掌拍在邵江涛的肩膀头接茬。
刹那间,邵江涛的脊背弯了下去,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最薄弱的地方,泪水犹如决堤似的喷涌而出,他一手掩面,一边不停挥舞:“别说了,是我教子无方,愧对这身制服,更愧对多年来受到的教育和栽培啊...”
彼时的他再也无法强装从容不迫,就像所有摊上事又无力解决的老父亲一般无助和柔弱。
瞅着老泪纵横的邵江涛,老韩看了看左右,连忙将他拽到旁边的办公室内。
“不至于啊老伙计,事情就发生在咱们威市,你和老冀虽然不对路,可又没什么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想办法让他出口气,等风头过去了,也就不了了之。”
老韩递给邵江涛一沓纸巾,轻声安抚。
“是啊老邵,事情没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他冀援朝再厉害,无非也就是有点省里的小关系,真比划起来,你未必怕他吧?”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两人脑后泛起,老邵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屋里居然还有旁人。
那人岁数不大,顶多也就是二十八九,模样算是俊郎阳刚,一袭合体的西装给人种贵气十足的既视感,不过最显眼的是他左手的尾指处居然裹着几圈纱布,隐约可以看到血渍渗出。
“老邵,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老韩当即笑着开口。
“你忙你的去吧,我跟他应该可以做到无障碍沟通。”
青年摆摆手打断,眼中尽是颐指气使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