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都是泥腿子的袁叔袁婶面上还好,余国庆嗤了一声,斜着眼瞥了白明珠一下:“这位在学校上班的女同志,你公然瞧不上泥腿子,是想告诉我们工作有等级,劳动分贵贱吗?”
余国庆的声音不低,四周的人都听得分明。来镇上初中上学的近半都是下面村子里,一听这话,目光都变得异样,便是镇上的学生以及家长都皱起了眉头。
顶着四周谴责的目光,白明珠心虚又气恨,尖声冲余国庆喊道:“你这是污蔑,我可没说工作有等级,劳动分贵贱。”
“你只说有没有说我们是泥腿子?”余国庆盯住她逼问。
自己心里怎么想没事,但说出来又被当众抓住把柄,一个弄不好,她爸妈好不容易给她找关系弄到的工作都可能丢掉。
白明珠知道自己不能认,转身跑开,却被动作迅速的余国庆挡住去路,四周的人也渐渐围过来,有人义愤填膺的喊道:“我们都听到了,你不能也不行。”
白明珠脑门冒汗,知道自己抵赖不得,只得咬牙解释:“我只是一时气愤,胡乱说的,但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你是学校老师,先跟我们上上课,告诉我们什么是泥腿子。”余国庆眼底浸着冷意,他可不准备轻松放过眼前这个心怀恶意的女人,毕竟巧儿要在这上学,不一下子压住她,以后岂不是要欺负巧儿?
任何一丝危险都得扼杀在摇篮里。
白明珠被逼着要哭了,又跑不出去,她不敢面对凶狠的余国庆,红着眼冲齐悦道:“齐悦算你狠,今天我认输了,”她本是要服软,但心底的不甘还是让她忍不住放下狠话,“以后咱走着瞧!”
齐悦挑眉:“白同志,我有些不明白,我没跟你打赌,何来输赢一说?”将白明珠噎得脸色发紫之后,她又冷淡地道,“你还是先回答一下什么叫泥腿子。”
“齐悦,你欺人太甚!”
就在白明珠被逼得差点奔溃,一道声音忽然在人群外响起:“怎么回事,人都围在这做什么?”
人群散开,中年有些秃顶的男人走了过去,白明珠如看到救星,冲过去喊道:“主任,他们欺负人,围着我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