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梅很冷静,也不与他们争辩,只拿眼扫过雷光祖空憋的衣裤兜,转头问边上的雷晓雪:“你大哥刚刚有没有进屋,或者有去别的地方?”
雷晓雪被爹娘和哥哥的争吵吓得缩到一旁,听到她娘的问话,下意识的摇头:“大哥没有进屋,只去柴房拿了锄头。”
家里的工具杂物都堆在柴房里,叶英梅转身去了柴房。
雷光祖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雷青山没有看到他脸色变化,只听到柴房不断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气怒地追过去:“你又发什么疯?”
只是刚追到门口,嘭地一声,柴房门在他眼前砸上了,上了栓,气得雷青山一脚踹在房门上,正要叫骂,雷光祖怯怯喊了声“爹”。
雷青山一扭头,望见儿子这副心虚的样子就直觉不妙,张口喝问:“你到底有没有拿不该拿的东西?”
“我,我……”雷光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雷青山瞪眼:“有还是没有,痛快点!”
雷光祖脖子一缩:“没,没有。”
雷晓雪看了她大哥一眼,欲言又止,雷青山已经冲着房门喊道:“你听到了吧,光祖什么都没拿,你赶紧出来——”
嘭!
房门被打开,叶英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芋头叶子抱着的纸包,望着眼前的父子冷笑:“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拿?藏得很巧啊,用一个破箩筐压在地上,还用秸秆压住了。”
雷青山神色黑沉,转身一个耳光扇在雷光祖脸上:“你就这么手欠,一个叶子包也要藏起来?”
啪的一声,雷光祖被扇得脸被扇肿了,他疼得要死,但也听明白他爹话里暗含的意思,捂着脸,连声叫屈:“就一个叶子包,我藏它什么,就是随手一丢到柴火里,等干了还能引个火。”
叶英梅讥笑:“看不出你脑子还很聪明,芋头叶子引火的理由都能想到。”
雷青山怒目:“你这是什么话?”
“人话!”叶英梅拆开芋头叶子,露出崭新的信封,又把信封里钱直抽出来,崭新的十张大团结让外面三人直了眼,她冷笑,“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是我儿子寄给我的,我给了齐家,但人家现在退了回来,人家不贪我儿子钱,但我儿子的钱,除了我儿子和儿媳,别人谁也别想碰一个子,谁碰我剁了谁的爪子!”
雷青山脸色青了又白了,最后变得黑沉,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