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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脱困而出，看了眼表情极度复杂的通天教主。
纠结，挣扎，不甘，彷徨，种种表情全都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也是，对于通天教主来讲，现在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新晋仙帝向缺独杀碧游宫，正好赶上魇魔大成，通天教主想要一雪前耻，并且想在仙界竖立自己的声名和地位，于是就拿北阴酆都大帝来开刀，却没想到向缺没能被魇魔给炼了，却反而用几句话让他陷入了思想上的深渊。
什么叫做思想上的深渊？
就是通天教主觉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虽然是被魇魔分出来的，可他已经产生了灵智，并且还修到了仙帝境界，是仙界中最顶尖的几人之一，而向缺的那一番话，就让通天教主心中潜藏许久的恐惧冒了出来。
他不想被魇魔给重新合并了，他想要做自己。
所以，在极度复杂的念头之下，通天教主最终将向缺给放了出来。
谁能想到，两人居然还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有了合作的苗头冒出来？
通天教主声音有些苦涩的问道：“往下，要怎么办才好？”
向缺平静的询问道：“你这么问，无疑证明了，我刚才的那几番话都是事实了？”
“是有这些可能的……”通天教主顿了下，又加重语气重复道：“可能性，还非常的大。”
向缺沉吟着，首先他和通天教主是不可能同流合污的，两人必然是对立的阵营，但这一次却可合作一把。
他现在虽然是脱困了，但以魇魔不可思议的尿性，他若是和通天谈不拢的话，魇魔没准还能将他给吞了，虽然最后不至于被炼了，可想再脱身也是个挺麻烦的事。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通天，这就是形成了一种契约，他如果要是反悔的话，哪怕是仙帝，也会受到道心的反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