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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暖的手机落在楼上，她便拿了顾向席的手机，给秦父去了电话，然后点下扩音，将手机放在茶几上。
响两声后，电话被接通，她刚准备喊“爸”，秦父气冲冲的话，就从手机那头传过来：“你考虑好跟暖暖离婚了？”
为什么秦父会问顾向席跟她离婚这种事？
秦暖看了眼顾向席，见他斯条慢理地在削苹果，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能带着尴尬和疑问，说了声：“爸，是我……”
手机那边沉默一秒，被挂断。
“我爸这是怎么了？”秦暖嘀咕一句，拿起手机要再拨过去的，秦父却更快地给她回了电话。
将电话接通，秦暖这次没有开扩音，而是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暖暖啊。”秦父爽朗的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秦暖皱了皱眉，问：“爸，你说什么离婚？”
秦父拖长着声音“哦……”了一声，回答说，“你可能听错了，我在骂一个工作没做好的下属，现在让他出去了。对了，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秦暖的眉头更深了，刚才她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现在秦父怎么又不承认了？
想了想，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换话题说了正事，“没有，就是妈想跟你一起吃个饭，看你什么时候有……”
“时间”两个字，秦暖还没说出口，也不知秦父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加大嗓门说了句：“暖暖，你个傻孩子，你妈早死了，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吃饭？”
秦暖跟顾向席坐的很近，以秦父的声音，他绝对能听到的。
她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解释说：“你误会了，是我婆婆，她……”
“我没时间！”秦父气哄哄地说完，顿了两秒，又笑起来，“我的意思是，最近都没时间，对了，女婿在吗？我跟他说几句话。”
“他在……”秦暖总觉得，秦父像是瞒着什么事，神神叨叨的，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再怎么说，相比以前，他现在对顾向席的态度，已经好太多了。
“爸找我？”将苹果削好，切成均等大小的顾向席，抬头问了一句，等得到秦暖的确定，他将盘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接过手机放在耳边，亲切地喊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