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牛省长故作轻描淡写口气问秦书凯：“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想回到云城饲料厂吗？还是调整到其他领导岗位？”
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牛省长以为秦书凯压根不可能了解他这一年多来一步步精心布置的棋局，却不料秦书凯早已对他的那点心思洞悉若明。
秦书凯几乎能感觉到牛省长冲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那稍纵即逝的一抹慌张，是啊！成败在此一举，他怎么可能不心慌呢？
秦书凯把问题踢回牛省长手中，反问他，“牛省长觉的我下一步应该怎么打算？”
牛省长说，“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会回答你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
秦书凯当即明白牛省长言外之意，说到底他从心底里压根不想自己过早回到云城饲料厂把眼下混乱的局面压制下来。
这让秦书凯心里暗骂一句，“这帮混账领导一个个只想着个人利益得失，他们可曾想到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的饲料厂工人们？”
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脸跟柳嘉惠一道向牛省长夫人敬酒，牛省长夫人自然是满脸高兴，几人欢欢笑笑换了话题。
眼下，秦书凯俨然成了江南省几位主要领导眼中“炙手可热”的红人，他从省城刚回来就碰上了王静瑶正在他的住处坐等。
王静瑶一见面就说，“今晚想请你吃饭谈点事。”
秦书凯本想拒绝，王静瑶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上了车，二话不说把他带到了一家高档酒店门口下来。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秦书凯皱眉道：“简单吃顿饭而已，到这里来干什么？”
“今晚本小姐请客，当然要请你吃最好最贵的佳肴。”王静瑶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
“我是觉的，吃顿饭这么隆重不值。”秦书凯怎么能不知道王静瑶请自己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求自己到饲料厂上任？他是真心不想王静瑶为了这事花钱。
“切，我花自己的钱，你倒还矫情起来了，赶紧的，别废话了，进去吧。”王静瑶双手用力推着秦书凯，硬是把他推进了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