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秦书凯不冷不热道：“秦副书记走错办公室了吧？”
秦书凯看了胡副书记一眼，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干部看上去更像是老年的胡文武，两道浓浓的剑眉，一双透着幽邃的细长眼睛，刀削的两边脸颊看不到一块多余的赘肉。
他心里明白，自从胡文杰和胡文武相继出事后，胡副书记心里早已埋下了对他的滔天恨意，这份仇恨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化解。
既然如此，唯有坦然面对。
“胡副书记，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好啊！”秦书凯淡淡声音说。
这声音在胡副书记耳中听起来却像是一声响雷，他没想到秦书凯居然一张口就戳穿了他盘算已久的阴谋？更没想到秦书凯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底牌翻上来摆在桌面上？
“看来此人的确像传闻中一样不容易对付，难怪连王书记都拿他没辙。”胡副书记心中暗道。
他稍稍稳定心神走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来，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冲秦书凯微微冷笑道：“借刀杀人又怎样？只要结果能让王书记满意就好。”
秦书凯见他到了这会还把矛盾往王书记身上扯心里不屑一顾，他当即冲胡副书记打开天窗说亮话。
“胡副书记，你是不是心里认定了你侄儿胡文杰的死跟我有关？”
“秦书记到底想说什么？”胡副书记不耐烦道，“你今天是专程来找我翻旧账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胡副书记三言两语想要结束话题，秦书凯偏不让，他又问道：“胡副书记是不是把胡文武车祸死亡那笔账也算在我头上？”
这一回，胡副书记没出声，但是秦书凯注意到他右手抓着的一份文件角几乎要被他瞬间揉碎。
“胡副书记，如果你再存心找我麻烦的话，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留在普安市再也回不了省城！”
秦书凯掷地有声发狠，胡副书记却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冲他吼出声来：“秦书凯！你不要太猖狂！”
“我秦书凯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胡副书记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跑到普安来跟我过不去，难不成还要我忍气吞声？”
“你若是没犯法为什么担心别人依法调查？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