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喜欢你这个人,你讲你的故事给我听吧。”赵无底急忙这样敷衍地来了一句。
“是真喜欢还是用嘴吧忽悠我,就像那个童话故事里说的,狐狸想吃乌鸦嘴里叼的那块肉,就硬说乌鸦唱歌最好听,傻不拉几的乌鸦竟得意忘形,开口就给狐狸唱歌听,结果,嘴里的那块肉,就掉进了狐狸的嘴里……”丁满红居然讲出这样一个童话来说明,刚刚听他说的所谓喜欢,就跟那个狐狸说喜欢听乌鸦唱歌一样,居心叵测,甚至没安好心的意思。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赵无底一听她这样说,还真就严肃起来,这样问道。
“当然是真话呀……”丁满红当然要这样回答。
“真话就是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但还没到爱上你的程度——我这样说,你满意不?”赵无底如实说明了此刻他对她的喜欢程度。
“嗯,听上去像是实话——那好吧,那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吧——我出生的家庭特别重男轻女,因为爷爷生了三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之后,都赶上了计划生育,结果呢,老大老二连生两胎都是丫头片子,轮到我父亲老三结婚生子的时候,就都期盼着能生出个带把的来,可是我的出生再次让他们希望破灭……
“而且由于我出生之后,看上去又黑又瘦还像是身上有病的样子,我父亲就在我爷爷的授意下,将我包在一个麻袋里,给送到了荒郊野外……”丁满红认可了赵无底的回答,开始讲述她的经历和遭遇了。
“难道你是被人捡到了,抚养长大的?”赵无底一听丁满红人生已开通就惨遭遗弃,就以为她是这样一个命运了呢。
“才没呢,是我们家的大黄狗,在第二天早上,又把我给叼回家来,这让我父亲和我爷爷都很害怕,生怕这事儿传出去,他们没脸见人,也就没再试图丢弃我,但我父母为了完成我爷爷的旨意,就都跑到边远山区去生二胎三胎去了,就把我丢给爷爷,连同两个大我几岁的堂姐一起散养……”丁满红的故事却不像赵无底想象的那样,而是有了这样的版本。
“散养是什么意思?”赵无底有点搞不懂,这个概念下,是个什么样的生存状态。
“散养比放养还要随意呗——放养还要每天放出去,晚上再圈拢回家,但散养简直就是随便你干啥,爱去哪里去哪里,爱吃什么就自己弄,吃不上你就饿着,知道了你就算得着了……”丁满红这样解释说。
“可是你那么小,咋活过来的呢?”赵无底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没人精心养活的小孩子,会如何生存下来。
“我说我是邻居家的一头奶羊把是养大的你信吗?”丁满红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奶羊把你养大的?”赵无底很是惊异。
“对呀,邻居家养了十几只奶羊,每天挤出的羊奶装在一个大桶里,赶着毛驴车送到城里去,卖给那些专门订购羊奶的客户……”丁满红说出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