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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连心看出他面上的为难。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却不知道以我的立场如何开这个口。”
“请说。”连心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他。
钟安信眼神摇摆片刻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看着连心问道：“你不打算跟三少离婚了对吗？”
原来是这件事。
连心摇头，“离婚除了双方签署的协议，还需要双方一起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上交换成绿本……”
“三少没签离婚协议？”
连心点头，“结婚证也不知道藏哪儿了，派人去偷都没偷到。”她自顾自说道。
闻言，钟安信眸底亮起一丝火光，“你的意思是，你是想离开三少的，你并不爱他？”
“爱？”连心发笑。
她要是有那个能力，现在已经把顾承泽拖出去大卸八块了，何来的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完全康复，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
连心一边为他掖被子一边答：“不会。”
钟安信刚刚燃起的希望火焰瞬间被浇灭，他垂下头，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自嘲，“也对，我怎么可能会好，下半辈子我都可能会是个废人，何必拖累你……”
“不是你想的这样，”她的目光十分笃定地与钟安信相对，“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上一世是因为什么才失去一切，爱情是一种奢侈品，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前世的疼痛始终在提醒着她，这一世她应该为什么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