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超咆哮着，到杨天明身前时，已经化作了一团阴风，好似万千鬼魅，一齐朝着杨天明包围过来。
“执迷不悟。”
杨天明不退反进，手中的钉魂钉朝着阴风中刺去。
“扑哧——”
一道响亮的破空声传出，阴风中顿时传出阵阵哀嚎，贾超在一阵扭曲中，逐渐显露出来。
众人都看见，贾超的身上竟然被那枚锈迹斑斑的钉子，给戳出一个大窟窿来，且窟窿在快速蔓延着，越来越大，他的身形也越发模糊起来，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该死的道士，好坏不分，如果不是他们冤枉我，我又怎么会失魂落魄出车祸而死！老天瞎了眼，你们全都该死！啊——”
贾超惨嚎着，身形愈发变淡，但他还在挣扎，艰难爬向瑟瑟发抖的众学生们。
杨天明摇了摇头。
“你错了！”
“老天没有瞎眼，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善恶皆有报。”
“你今世的果，是你前世的因；死并非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你现在这样，正是因为你害人所致；傅博还是李璐，他们也都为自己所作出的，付出了代价。”
“你若放下执念，我还能超度助你，而你戾气太重，谁也帮不了你。”
“归根结底，所有的结果，皆为自己的选择。”
杨天明叹了口气。
因为这句话，他不仅说给贾超听，同时也是说给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