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从不会想这些,也不理解夏夏为什么执意要回沧陵,这几个月下来他多少懂了。
他并没觉得愧对谭耀明,毕竟他是咎由自取,他是觉得当初任由天余朝着这群兄弟们动手,内心不安,他们跟他有何愁何怨呢?
想到这,他呼了一口气,纾缓胸前滞闷,跟大家伙说,“说了赔罪就是赔罪,说这么多煽情的干什么?”
紧跟着,又把满着酒的大海碗捧起来了。大飞见状喝了一声好,“是条汉子!既然赔罪,我们也就领了!我们对你尊少没怨那是假的,但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们也就没什么掖着藏着的了!来,一起喝
!从今以后,过往的事一笔勾销,哪喝哪了,只字不提!”
众人干杯。
蒋璃没喝,懒洋洋地靠着边上看着他们,嘴边微微匿着笑。篝火映亮了她的的脸颊,她眼里是感动,是触动。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在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说翻篇的事自然就会翻篇,日后谁也不会旧事重提,信诺二字在这群人心里比命还重。
这就是她爱的兄弟们,是她爱的沧陵,相比尔虞我诈的商界浮沉,这种干脆利落、简单潇洒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不是吗?
蒋璃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可是,迟迟无法听到肯定的答案。
罢了。
她拎碗喝酒,不经意一抬眼瞧见了杨远,他正看着她,眼里是若有所思,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还有些许的担忧。
杨远瞧见她看过来后马上别过眼喝酒,做得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