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眼神阒黑,“我问你想不想我?”
她还是硬着脾气不说。
“不想我是吗?”
夏昼被他咬得疼,用肩膀顶他,他的大手更用了力,“就任由我走多久都行是吧?连个电话都没有,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嗯?”“那你呢?明知道我在生气吧,你说出差就出差连个招呼都不打,回来之后又摆张公事公办的嘴脸,给谁看呢?还有萨卡,你凭什么用她来刺激我?”夏昼反击,“你要是想
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我主动?你这几天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陆东深,你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她有控诉有委屈,统统都湮在一句句的质问里。
陆东深将她搂紧,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炙热,少了刚才的狠劲,多了缠绵的深情。“我一直在担心你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我,囡囡,我越是在乎你就越是怕你离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会,我能利用任何人,但唯独不舍得利用你。我怕你想通了一些事情,例如你在爱情里的妥协,我也怕你已经做出些决定,例如你想寻求更适合你的感情。有很多事我不敢去想,
打电话真就怕你说出些分手的话。”夏昼见惯了陆东深自信强势的一面,从未想过他也有无措惶恐的时候,他的这番话听进她耳朵里,顺着呼吸急促又流进血液,心头又疼又暖的,那些不甘、嫉妒和怨怼就
再也无的放矢了。
陆东深抬起脸,与她的鼻尖近乎相贴,“是我的错,我怕失去你,所以就更想控着你。”
“你为什么会认为能失去我?”夏昼与他凝视。
陆东深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细细闻她的唇角,然后说,“不知道,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糟糕,让我时刻陷入恐慌之中,让我头一次有了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也许是她太洒脱,也许是她的性子太独立,也许是她太崇尚自由,也许是她经历了太多苦痛。他想拼尽全力来怜她爱她,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想让她在乎他就跟
他在乎她一样。他在享受着爱情,可越是美好的爱情就越是让人不安。他生怕这不过是场镜花水月,到头来如梦幻影。有时候他明明是在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可就是觉得她会随时失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