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看堰山比不上十万大山也比不上乌山,只要是古代社会,只要是各种山林,那都是各种兵家的必争之地。
而随着图晟军在堰山布阵的消息传回来,刚刚进入咸州的焦家军也顿时停了下来。
一边看着那些兵马稍事休息,焦史就一脸犹豫道:“爹爹,汝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图晟军居然在堰山停了下来,我们这点兵马要攻坚可不容易。”
“不容易也要攻。”
不像焦史那么犹豫不决,焦瓒却带着一种胸有成竹道:“因为正由于我们兵力不足,所以才可以败得堂堂正正。乃至说我们完全可在一战即退的状况下立即转而向咸州军要求援兵,至少也是带着图晟军在咸州境内、在堰山一线混战一番,这样咸阳公就躲不了了。”
“原来如此,可咸阳公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焦瓒话语,焦史就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毕竟他们这半支焦家军进入咸州境内原本就不是为了消灭图晟军而来,只是为了将咸州军卷入战局而已。
所以在怎么都不可能仅凭这些兵马就战胜图晟军的状况下,不管图晟军挑选什么地方做战场,乃至不管图晟军打算以什么方式同焦家军作战,那对焦家军都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焦家军的计划或许不会因图晟军在堰山一线停下有任何改变,想想咸州军主要是掌握在咸阳公图时手中,焦史又有些疑惑起来。
而神色虽然闪动一下,焦瓒还是很快摇摇头道:“虽然图晟军是在咸阳城停留了很长时间,但以咸阳公一脉长期留守咸阳城的传统,他们应该不会与图晟军同流合污才对。”
“同流合污?爹爹也有这个担心吗?但孩儿记得咸阳公一脉好像自开国后就从未进过京,爹爹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为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焦家的历史又不长,至少在北越国开国时,焦家还没有真正崛起,怎么都不可能知道有关咸阳公一脉的秘密。”
不否认自己也有对咸阳公图时担心过,但想想在咸阳公图时之前,图晟军还不是接触过不少地方官员。而只要在图晟军被宣布为叛贼后,咸阳公图时再没有接触过图晟军,那就谁都不能轻易说咸阳公图时有异心。
不然不说咸阳公图时,图晟军一路从盂州过来所经过的州县官员就都有异心了。
当然,这仅是一方面考虑。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戚,或许其他人能轻易怀疑咸阳公图时乃至一切与图晟军有过接触的北越国将官,但焦瓒和焦家却不能轻易做这种事。因为别说这会让焦家再不敢相信任何人,发展到最后,恐怕也没人再敢与焦家结交了。
然后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的状况下,稍做整顿,焦瓒和焦史就指挥着三万焦家军开始往堰山一线缓慢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