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两天半没刷牙了，口气能对嘛。”
“别东拉西扯，你知道我说啥。”卫然暗搓搓地凑到姐姐身边，“姐，认识还没到二十四小时，你该不会就……”
“就什么？”卫茹一脸懵逼，“你说啥呢？哦对了，你中午那顿药吃没吃啊？”
“……姐你知道吗，虽然你的语气很正经，但在我听来依然像在骂人。”
卫然有点无力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老姐，发现她的懵逼竟然是真的。“姐，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跟那个……哦对了，姓江的，咋回事？”
卫茹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你说江云霆？没怎么呀。只是个同事而已。他经常帮我，所以跟他关系挺好的。”
“怎么个‘挺好’法，你说说看？”
“其实没啥……平时工作的时候很照顾我。我不小心搞砸了什么，他不会训我，而是会安慰我帮我做。遇到某些同事不好说话，他也会出来帮我打圆场。”卫茹陷入回忆中，神情不知不觉地越来越柔和，“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跟他在一起挺自在的。”
“……”
卫然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便秘。“……你遇到的不好说话的同事里，有没有因为你在工位上复习课本就要扣你钱的？”
卫茹有点不好意思。“这也是我的不对。人家那里是工作场所嘛。哎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说有咯？”卫然继续说，“那有没有让你上班化妆你没化就要扣你钱的？有没有看见你打哈欠就要扣你钱的？还有你低血糖昏倒了进医院，主张算你旷工扣了你半天实习工钱的？”
卫茹总算反应过来了：“死小子你偷看我日记！”
“你等会儿挠我！”卫然被卫茹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打倒在地，奋力吼出最重要的信息，“那你知不知道江云霆其实就是你们公司老板！”
“啊？”
卫茹懵在那里。“这不可能。”
卫然爬起来，理理头发拽拽衣襟，试图收拾起自己那碎了一地的逼格，但很快就悲愤地放弃了，顶着一头鸡窝对卫茹说：“怎么不可能。知道江云霆怎么在我们面前称呼你这样的同事吗？下属。下?属！需要我把汉语拼音也念出来吗？”